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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作家新喜盈门

2000-02-02 来源:中华读书报 康慨 我有话说

85岁的老作家索尔·贝娄(SaulBellow)已有十年没什么重要作品问世了,可他在新世纪的第一个春天就拿出了自己的新书,新小说名为《拉维斯坦》(Ravelstein),将由维京公司今年4月正式出版,故事取材于他的老友阿兰·布鲁姆的人生经历,后者是一位保守思想家和政治哲学教授,写过一本名为《美国精神的终结》的畅销书。1992年去世于芝加哥,终年62岁。贝娄的小说讲述了他们之间的友情,以及布鲁姆患病和死去的过程。在小说中,叫作拉维斯坦的这位主人公成了一个纵情声色的享乐主义者,一个旷世奇才,一个最终死于爱滋病的同性恋者。而有关同性恋和爱滋病的传言虽然既没有当事人的公开承认,也无医生的证言,但贝娄坚持说死者曾和他就此问题有过非常诚恳的谈话。

“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,这有什么好讲的,”贝娄说,“他没隐瞒过任何事情。”

尽管去年11月出版的一期《纽约客》杂志提前刊载了这本书的部分章节,但没人告诉读者说拉维斯坦实有其人,更没说主人公最后是因爱滋病而死,但读者还是能从中感觉得到,新书充满了“贝娄特色”的渊博知识和无处不在的双关语。不过,有些东西人们还是应该早就想到,因为贝娄的很多作品都是以真人真事为素材的。

书中的这位拉维斯坦是个秃脑壳,肥身材,说话结巴,一高兴就爱流哈喇子,像极了布鲁姆。他与作家的友谊始于1979年布氏到芝加哥大学任教之时。贝娄比他小15岁,却与这位天才的思想家结成了忘年的密友。以至于当时“芝大”的学生说他俩一个是堂吉诃德,一个是桑丘·潘沙,小一轮的贝娄当然被外人看作是那个跟班的,但布鲁姆的确折服了他,让贝娄一直将他视为自己的精神导师。

自导师和老友死去之后,贝娄已在心中怀念了他整整八年,这八年的回忆和思考现在浓缩在了一本小说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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